一句话的故事


▽ 368|一句话的故事

最近的每日写作不仅发布时间已经错乱了,就能内容都不能确定会写些什么。因为近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地做「另一件」有关于写作的是:我得重新开始故事创作。但以前的故事创作都存在一个致命问题:它们没有骨头。

我是一个很善于写血肉的人,用潜意识的幻想、主观世界的感官、情绪的细微波动来构造一个可以把人的感官拖入到某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是一个完全开放的,观众可以任意地进出,在光怪陆离的世界没有一个可以被抽出出来的主线,以至于观众在看到一半离开,也不会觉得「损失」。

我一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当我需要用「一句话」作为骨头从过去的写作里抽出它,然后拆解血肉的时候,我发现我根本找不到这个故事的「一句话」总结。

如果用我来总结自己,我觉得我以前的小说更像是「装置艺术」,它有一个非常含糊的、每个人看了都会觉得自己看到了「意义」的主题。这些装置艺术或许有非常巧妙的构思、丰富的颜色,但是它们都是独立存在于房间之内。人们走进来、看或者不看,都不会对这些装置艺术与现实产生联系,因为他们走出了房间不会记得这里发生过什么、上演过什么、是什么让他们产生了某种难以割舍的情绪。

当我意识到,我无法用「一句话」来讲述我想讲述的故事时,我便陷入到了这个由装置艺术构建的自嗨的艺术品展览——一切的意义都得我去向观众解释,他们甚至没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资格,我说那是代表绝望的抽象艺术,他们就必须认同那就是绝望——这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艺术品,类似杜尚的《泉》,它的无意义成为了艺术的意义——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杜尚的「执」。

我现在得先停下来,然后去沉下心来学习那些我还未曾相信的课题,在自己固步自封之前,砸碎自己的墙,是一件困难但又意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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