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日


△ 200|两百日

文章的排序写到了「200」,就意味着这一轮的「五百日写作计划」已经完成到了第200天,仍觉得相对于500日来说,200天是一个不尴不尬的节点,距离500日的终点还遥不可及,但出发的起点也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在这里迷失并不一定是件坏事,毕竟过程比结果更有趣,不仅仅是一句用来自我麻痹的「鸡汤文学」,事实上它本身就有这样的魔力存在。

连续写作两百天,在一个不尴不尬的节点。

异想天开地开始五百日写作计划,是在今年(2016年)的3月底,原本一开始只是打算测试自己到底对写作的热忱能够维系多久,也是为了看看自己到底能在什么时候消耗尽自己的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写作才能”,写到100的时候被人提点说要想办法让自己脱离掉“看上去过得很苦的生活”;写到200的时候意识到当我脱离枷锁的时候或许还有更多的无法所触及到的边界;当我写到300的时候发现写作就如同是一个被我垒砌的枯井,在故事里面我让猎人躲在里面,而在故事以外我让自己躲在里面;写到400的时候,枯井被摧毁,猎人必须开始了新的逃亡的道路;写到500的时候,写作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任何一个灵感的点都可以变成一个现实或是虚幻世界的源头,我开始渐渐的爱上这种在虚实之间让自己猜疑下一秒我将用现实还是将用虚伪去描绘的感觉;写到600,只有短短的200天,或许并不能被称之为是坚持,只不过当我发现我的写作已经累积到50多万字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根本没有办法测绘到自己的写作边界有多远,就算是一个重复的论点,就如同是之前提到的Jenga一样,在下一个节点我又会有新的想法,或者将它们放逐到一个虚构的世界开始他们本应该开始的生活。

在写到600的时候,用知乎看了看同样还在坚持写作的一些人对坚持写作的看法,虽然说法不一,但是确实他们都有一种共同的论点——幸福感。不过对我而言,写作倒是一种幸福和痛苦混合的感觉,因为我当成是日程一个重要的区间,所以当我没有灵感的时刻也必须逼着自己去面对枯竭灵感的自己,从痛苦里面抓取着瞬间的灵感;而在灵感爆棚的时候,我又必须压制着自己逃逸出去的思维,讲那些本不应该属于今天的灵感都记录下来等到该写作的区间再开始重新加工——我称这样的感受叫做“自我驯化”。

“当你失去了所有,出于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有想过去死吗?”

“是不是有另外一个你在旁观着痛苦难堪的你自己,任何人都会有另外一个客观看待自身的自己。”

“面对痛苦得想去死的自己,会有想到这种痛苦体验可以做成小说题材的另一个自己,那个觉得不幸的低谷很有趣的另外一个你。”

——上一个500日写作《∞》600|两百日

说来惭愧,上一个五百日写作的时候,还有诸多「奇怪」的尝试,而且都是些极不负责任的尝试,所以总是有挖坑的内容(虽然《鸭儿》现在也属于挖坑的状态)。今年开始的五百日写作,明显会觉得时间并不如以前这么的富裕,以前可以让自己无视周遭沉默在电脑前面一阵天。换做以前的我,会对这种「计划被打乱」充满负面情绪,因为那个时候,我把文字当成是自己用来逃避现实生活的方式之一,所以才会将自己用写作作为借口,完全关闭对外界的联系——显然,现在是不可能这样幼稚,而且我也不希望自己与外界断开联系。

写作的精髓并不是「想象力」,这是上一个五百日写作完成后,空窗期了将近三年才琢磨出来的,虽然说迟钝了些,但终归是意识到了——写作并不是靠「想象力」,那只是一种加工的手段,其根本是需要一个人的经历和对情绪的再加工能力。

我本想在上一个五百日写作完成之后,去知乎上回答一个「坚持写作是种什么体验」,但那个时候我并不适合回答那个问题——而现在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这个问题对我而言不再是一个「需要通过自我表达才能获取到自我认同」的自问自答。

这一次的五百日写作,我更喜欢回归到现实的经历——把真实的写的像假的,把假的伪造得真像是自己亲身经历。很多人会陷入到一个写作的怪圈,即写作到底该不该以「现实」作为基准。其实这个问题被太多人「非黑即白」化了,才让人觉得,是不是那些杜撰的故事都不可能有真实的情感,而那些虚构的桥段必定是作者过去有过的亲身经历——那只不过是人们上了那个「想象力」的恶当,才会把真与假的公式套入到别人的经历之中,因为毕竟,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那些值得被记住的经历。

为了杜绝挖坑,我在博客之外,仍然在规划着完整的小说——这大概是这两次坚持写作里最大的区别。上一个五百日写作,更像是一个随意发泄情绪的游戏,不需要形式、结果和理由,只需要在当下的文字里将心理最真实的情绪发泄一通;而这一次的五百日写作,情绪不再是最主要的引导标准,而是经历的陈述和变形。

《非公开梦境》虽然已经写完,但会重新修改一个版本,把原本规划的内容又填回那个赶工的小说里;《如果我死后你有空的话》一直都是个零零散散在记录灵感的小说,因为想要采用的是「剧本模式」,每一章节是一个完整的小故事,所以这些小故事有了,但需要一个幕后始作俑者把它们阴差阳错地串联起来;《鸭儿》其实有在写,记事本里已经计划到老板娘带着「鸭儿」的尸体踏上了一段逃亡的生活。

它们成了无法再寄托当下情绪的载体,变成了需要我随时切换角色的台本,随时上演着不同人的经历——而这些经历,到底是不是来源于我真实的生活,这便是写作里藏着的最大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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