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5|つづく

想了很久,应该在今天写点什么,因为「重要日子」,所以允许把自己绕进了仪式感的怪圈之中。思来想去,结果又半天蹦不出个屁来。索性回到过去的这一天,看看都留下了点什么。
2016年4月25日。
我叫他土星,而他叫我月亮。
一个代表着现实,一个代表着情绪。
终究有一天,一个残忍的契机毁灭了他的世界,土星失去了重力,尘环崩碎,风暴撕裂,他失去了自己对世界的掌控和运转,在黑暗的宇宙塌陷成了一个无尽的深渊。土星失去了对现实的敬畏,他在幻想和自我麻痹里面寻找着现实无法触及的空洞,躲在那些黑暗里面寻找着残弱的光明和温暖。我找到了他,在他废弃的家园树立上了倾坯的权杖,我们在废墟找到了散落的钱币,换取了赖以生存的希冀,我们在拿起了征战的宝剑,在黑暗里面屠杀了袭人的恐惧,然后为圣杯斟上一杯鲜血,祭祀毁灭之后的重生。
高塔坍圮,星辰显露。我告诉他那是毁灭之后的希望,而星辰的背后,是一轮静谧在空中的月亮,而那不是我,而是改变着我的世界的一轮阴晴圆缺的希望——她从未离开也不会告别。她让我在黑夜中有了光明和方向,也为我的世界带来了潮起潮落和四季的变更。
“世界毁灭了怎么办?”
“逃亡吧。然后活下去。”
这是认识土星的第26年,他磨灭了自己的恐惧和孤独。将支离破碎的尘环重新重组在自己的生命周边。
生日快乐。希望和绝望共存的第26年。
——《∞》082 | 磨灭
2017年4月25日。
失去了国都的国王,在废墟之中捡起了宝剑和圣杯,他斟满了怪物的鲜血,一饮而尽,接着他必须用权杖支撑起新的楼房,然后用钱币换来生命的延续——就算他过去是多么高傲的国王,在毁灭之后他也必须接受秩序——人们说这是国王的重生,但是他却重生在了一个完全不同于过去的世界,失去了王国、失去了至亲、失去了忠臣、甚至失去了自己的未来,但是他还能如何?只有接受命运,然后一切重新开始,这便是重生的意义——只有当一个人决定要放弃所有之后,他的生命才会有延续下去的意义,这是残忍的,但是确实唯一活下去的办法。
“世界毁灭了怎么办?”
“逃亡吧,然后活下去。”国王回答着自己的问题,将孤灯挂在权杖之上,将宝剑插进腰间的剑鞘,把钱币拾掇,最后扔掉手中的圣杯,开始了他的逃亡。
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
生日快乐,希望和绝望共存的第27年。
——《∞》1179 | Re-
前几天在《第三十万字》里面有剖析过自己,如果一段时间我的写作内容是极具内心色彩,不考虑剧情的推展,那往往说明那段时间我很讨厌接触包括自己在内的人类。不过没有说全的是,如果有一段时间我都在用「意象化」的方式写作,那基本上我就是懒得思考的状态。把自己藏在写作的「舒适圈」里,只需要调配潜意识工作,不需要消耗意识的动能,去将这些晦涩难懂的潜意识翻译成「人话」,但我每次反过来读这些文字时,都能瞬间明白这些意象具体代表的是什么。
回到现实来说,这算是我的经验教训。写作最忌讳的就是自我高潮,写一大堆晦涩难懂的意象,误以为这样能展示出一个人思维的边界延展。结果就连我自己在内,如果一篇小说一则故事一个动画或是电影,在最开始的时间内,没有看到剧情的核心矛盾,不知所云地讲一大堆意象化的构建,那我多半就会关掉它,然后开始厌恶过去的自己——妈个逼的我以前到底写了些什么狗屎东西啊!
当然了,在这个舒适圈呆着的时候,难免让人乐不思蜀。因为不需要动用意识,潜意识可以领着脑子里的想象到处游走,手边的任何东西都可以变成意象化的存在,它们可以被极其刁钻的公式给对等到一个新的概念上面,但是有没有人懂,就不是我所要负责的事情了。
26岁的今天,用的题目是《磨灭》,那个时候有人说从我的文字里看到「苦」,这点我承认,那个时候的坚持写作就是为了逃避现实。27岁的今天,用的题目是《Re-》,是过去在LOFTER上面不定期发布的文章集,意味重生和重复,因为那个时候我把自己的生活拆解得像是一个每日重复的机器人。32岁的今天(操),用的题目是《つづく》,字面意思,未完待续。
憋了很久,想把那个只在生日当天出现的限定角色——「失去家园的国王」给憋出来继续他的故事,但好像他已经没办法再意象化地出现了。虽然在我的潜意识里,那些光怪陆离的神话还存在着,但要直接把它呈现出来,又得晦涩难懂一番。
不对,那个骄傲的国王其实出现过好几次,在《沙漠》里被四分五裂,在《真实的声音》里被作为过去的模样还在夸夸其谈。完蛋了,我突然意识到,是不是这个国王无法再出现了,就意味着我所谓的「灵性」也没了?
国王离开,但那片废墟,至少已经长出了新的生命,开始了一段新的自我悖驳的故事。
生日快乐。未完待续的第3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