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春梦有利于世界和平


△ 081|多做春梦有利于世界和平

在刷Instagram的时候,被投放了一个奇妙的广告——通过调节光束亮点节奏、频率、颜色等属性刺激眼皮的眼罩,似乎是可以让人在REM状态下进入到「美梦」状态。先不讨论这个东西是不是智商税,毕竟IG上面的智商税产品感觉要比中国国内落后好几年。但这个产品广告还挺值得中国制造智商税产品的商家去学习——广告宣传的逻辑很简单,先是演示了眼罩是如何工作的,脉冲光束的变化,随即眼罩盖在了广告视角,全黑之后进入到了各种各样美妙的梦境,配以简短的文字。可以看到不同的美景、可以在天空变鸟、可以在水中化鱼、可以看到漫天的星辰、可以听到故乡的海浪、甚至可以和幻想中的女人共度春宵……说实话,我把那个广告给看进去了。

但很快,这些被广告构建在我脑海里的场景,似乎有一个奇妙的「阀门」,一旦打开这个「阀门」让梦境达到某种微妙的阈值,天空会变成黑暗的太空,空洞的黑暗无声的存在,甚至会看到木星近在咫尺的那种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海域会下沉到哈得斯领域,在死寂的海域看到身形诡异的深海巨兽;你可能这一刻还在飞,下一刻你开始无尽地坠落;你可能这一刻还在温暖的洋面飘荡,下一刻暗潮汹涌在你的面前有一面超过十米的浪墙……

如果把「苏联共产主义恐惧症」这样的非具象化恐惧症也算在内,人类有将近200种不同形态、不同事物、抽象或具体的恐惧症。在这200多种恐惧症里面,肯定也有我作为「正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比如「橘色恐惧症」,毕竟是一个很喜欢橘黄色的人。也有些恐惧症是普遍性的,打击面之广,比如人偶形象的恐怖谷效应。既然说了是「症」,这多少会让人跟「病」扯上关系,所以有多少人会承认自己有病,自然也不会有人会真正了解过自己有怎样的恐惧症。

在前年完成的小说《非公开梦境》里,就是以「噩梦」作为一个契机,写了一本与梦相关但又不是说梦的小说。为了这部小说,我收集过各种各样的「噩梦」,最近我才总结出了在文章最开始所说的那个词:「阀门」。每个人的梦都存在一个不由人控制的「阀门」,打开阀门是将人吸入太空,还是拖入深海,或是已故的人显露出了清晰的面孔,或是追杀者终于把刀深插进主角的后背。梦是完全不受控的,而这个「阀门」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一旦这个「阀门」被拧开,人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恐惧症。

如果那个「造梦眼罩」有用的话,说不定是人类进步的关键技术,至少人可以关闭梦境里的「阀门」,自然也能关闭掉恐惧症被释放的那条通路。当然了,如果这套技术真的有用,他也不需要再在IG上面投放如此低劣的广告了。不过仔细想想,如果想象的「阀门」被关闭了,那人类会少了多少乐趣,对死亡不会产生联想,怕死的人不再害怕死,而将死亡视为艺术的杀人犯再也获取不了杀人的快感,就不可能还有人会制造出将死亡结合的美妙艺术。不单单是死亡,对性的幻想也会被关闭,那自慰变成了一种索然无味的行为,只有真实的性才能带来快感——当然换一个角度,这是迫使很多人结婚、甚至是未婚生育的方法——不对,因为无法带来幻想,那些貌合神离的夫妻之间也不会再有真实的情感,离婚率说不定也会大幅度上升。

「想象阀门被关上」,以这个灵感作为「奇点」,说不定能迸发出无限可能,现实的、超现实的、魔幻的、甚至是讽刺主义,都能从这个看上去不可能的话题中汲取到养分。我们再回到那个智商税产品「造梦眼罩」,它之所以会诞生,不就是因为有人有了「制造美梦」的需求,但这本就是治标不治本的需求,如果美梦可以被制造,那梦境里的那个「阀门」也依旧存在。如果有人利用了那个「阀门」,那制造的美梦是不是也可以转瞬即逝变成一个人心里最恐惧的噩梦?这倒给了我不错的灵感。

反正我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怕什么怕,多试几次就不怕了」,以至于我现在知道自己和别人的「阀门」在何处。就像是楚门发现了楚门世界边界的那个暗门,他可以为自己打开那扇门,自然也可以帮别人打开那扇门——至于门后面是什么,这就不得而知。

有一天在博客瞎逛,看到了一篇颇为感触的文章《聊聊以前我写过的小说》,我被「缴」过很多未完成小说,有言情的、恐怖的、讽刺老师、甚至还有色情的。因为有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那个时候写的东西除了稚嫩更多的是一种排他的晦涩。这些晦涩就像是某种「阀门」,我打开它是为了让自己幻想出更多奇妙的世界,而别人打开看到的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一切——这个孩子是不是心里有毛病啊。

不是你们说「怕什么多看几次就不怕了吗」,我怕自己只能过一种人生,所以幻想出各种各样的人生去经历一番,结果你们怕我有精神分裂。我意淫出的角色发生了不堪入目性交,你们说我是不是整晚都在做着春梦怕我精神萎靡变成痴傻。

那这就是你们不对了,不是说怕什么就多面对吗?跟着我多做做春梦,大家都没有恐惧的东西了,说不定世界就和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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